2022-07-09 13:52:44
【天辉夜魇】总第39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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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 / 天辉夜魇
文 / 方海
李狗蛋吃完第一条鱼的时候,那边双头互殴的局面终于结束了,蓝胖的两个脑袋已然达成一致,纷纷蹲在李狗蛋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手里的鱼,任凭哈喇子直流。
李狗蛋也看出来这只蓝胖胖虽然长得磕碜了点,但是心地不坏。
李狗蛋:“你们真想吃我的鱼?”
“嗯嗯嗯嗯嗯”,两只脑袋点得比拨浪鼓还快。
李狗蛋:“想吃鱼也行,但是你们要自己捞。”
大毛:“这有什么难的。”
二哈:“我们两兄弟,最擅长这个。”
说着蓝胖兄弟便走到河边,捞起了鱼。
大毛:“用左手,左手。”
二哈:“右脚,右脚才对。”
李狗蛋在旁边看着,发现两兄弟虽然笨笨的,但是配合起来倒还不错,很快就捞上来一条鱼。
大毛:“我们还行吧!”
二哈:“那当然。”
李狗蛋:…………
“那就烤给我们吃吧”。
兄弟俩又捞了几条,李狗蛋这边鱼也烤好了。
“这是我的鱼,我先吃。”
“不行,我的功劳比较大,我先吃。”
“你是弟弟,要听哥哥的!”
“不对,你是哥哥,要让着弟弟。”
“是不是要打架?”
“打就打,谁怕谁”
李狗蛋:“别吵别吵,我这里又烤了一条,每人都有。”
这两兄弟实在是太能折腾,仅仅吃个鱼也折腾好久。李狗蛋也是第一次看到两个头的生物,好奇之余也想了解一下周围的信息。喂饱了蓝胖兄弟,李狗蛋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还愿意主动给李狗蛋带路,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想吃李狗蛋的鱼。
之后的几天,李狗蛋跟蓝胖兄弟一起跑遍了整座山,欣赏到了各种不曾见过的美景,并且在山顶,看到了远方小镇的影子。
蓝胖兄弟虽然舍不得李狗蛋离开,可是鱼也吃了,路也带了,李狗蛋肯定要走的。分别之际,蓝胖兄弟极其不舍,眼里泛着泪光,两只手,分别扯住李狗蛋的一只袖子。
大毛:英雄,你可一定要再回来看我们。
二哈:我们会想念你的!
大毛:也想念你的鱼。”
二哈:我们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大毛:就是这个!一颗珠子!
二哈: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珠子。
大毛:这颗珠子是宝物,可以治病!
二哈:还能使用魔法。
大毛:可是我们送给你了。
二哈:因为我们很喜欢你。
大毛:也喜欢你的烤鱼。
二哈:沿着这条路,一路向北。
大毛:或是向南。
二哈:都能到达你要去的地方!
李狗蛋对着这两个活宝哭笑不得,接过那颗红艳艳的珠子,将其收到了包裹里。
“好啦,你们不要这么伤感,我会记着你们的!”
辞别了蓝胖兄弟,又走了半天,李狗蛋眼前出现了一片红树林。
红叶萧萧,秋天本来是非常容易伤感的时节,李狗蛋却因为快要见到下一个小镇而异常兴奋。这片红树林在地图上并没有标注,不过他也不在意,只要向着北方前进就好。
脚掌踩在落叶之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除了偶尔有风吹过,森林里再没有动物的声响。随着越来越深入,李狗蛋终于发现不对劲,森林里叶子太过红艳,没有一丝杂质,不太像自然长成的红叶。他停下了脚步,侧耳聆听,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唱着歌,歌声呢喃,让他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初秋的红叶林,层林尽染,红叶纷飞,一条白色的瀑布倾泻而下,在无边的红色中炸开。在那瀑布之下,一个小水潭静静地嵌在岸边,水潭里,一位满头红发的的女子,正赤裸着身体坐在其中,哼唱着某种不知名的歌谣。
李狗蛋,正在水潭旁边的大石后面,看着这一幕。
李狗蛋虽然已经15岁,却从没看过女人的,女人的胸他都没见过。从他的角度看去,他正好能看见那位女子的侧脸,还有裸露在空气里的大片肌肤,李狗蛋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已经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都热起来。
那女子似乎意识到了李狗蛋的目光,她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迎着李狗蛋的目光,就那么赤身地站了起来。夕阳照在女子的肌肤之上,水花闪烁着迷离的光芒,秋风骤起,带起了漫天的红叶,还有李狗蛋心里,无边的涟漪。
“我说,少年郎,你看够了没有?”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终于问道。
李狗蛋满脸通红,几乎是爬着从大石后面出现:“我……我……我不是故意。”
女子已经披上了外套,大红色的外套,看起来像是一团火焰。
“哟,少年郎,你这是看了就不想负责了是吧。”女子揶揄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偷偷看的?”女子抿着嘴轻笑。
“你…我…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李狗蛋哪里是这女人的对手,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直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女人随手系上了大衣的腰带,来到李狗蛋面前,那大衣根本掩不住内里的春光,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挑逗着李狗蛋最原始的欲望。
“少年郎,你看姐姐我,漂不漂亮?”丽娜走到李狗蛋的跟前,她比李狗蛋要高一点,一弯腰,一对酥胸就完全暴露在李狗蛋眼下。
李狗蛋只瞄了一眼,就把头偏过一边。
“漂…漂亮。”
女人伸出那光滑得如同白玉一般的手,轻轻地在李狗蛋面颊上抚摸着,李狗蛋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根汗毛都要竖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女人的声音在李狗蛋耳边响起,鼻腔里的热气从李狗蛋的耳膜一直传到大脑,李狗蛋像是着了魔一般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年郎,你想不想体验,愉快的世界?”
女人的手继续往下滑,滑过李狗蛋的脖子,穿过他的胸膛,李狗蛋似乎能察觉到胸口有一团火在酝酿,随着女人的指尖游动,眼看着女人的手就要滑到李狗蛋的胯部。
一声惊雷在李狗蛋的脑海中响起,还未等女人反应过来,李狗蛋就拔出了自己的断剑,剑虽断,却无比锋利,擦破了女人手臂的肌肤,带出了一缕鲜血。而这一切,似乎全不在李狗蛋的控制之间。
女人也愣了片刻,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受了伤。
“你竟然,敢伤我!”
前一刻女人还是风情万种,下一刻已然怒气冲天。
而这时李狗蛋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红发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人已经在气头上,上一个伤到她的男性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而这一个,也难逃一死。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红发女人的旁边,高温将空气烤出了热浪,然后,一缕缕的闪电出现在了女人面前。
最终,一道巨大的白色闪电从女人手里出现,击打在李狗蛋的身体之上。
让女人奇怪的是,李狗蛋并没有灰飞烟灭,只是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上。
女人走过去,李狗蛋用尽最后的意识看着女人,嘴里还轻声说着“我不是…故意的…红发姐…姐”,然后,便昏了过去。
女人怔怔地想着李狗蛋昏迷之前,那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仿佛勾起了女人久远的记忆,她也有些累了,轻轻地,把李狗蛋抱在了怀里。
“你真是,好像他。”女人低声说道。
李狗蛋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月上中天,他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浑身发热。看了下自己的身体,竟然全身赤裸地躺在女人的大腿之上,他抬起头,清冷的月光下,女人正低着头看着他,嘴角似有惊喜。
“你醒了?”女人轻声问道。
李狗蛋只觉得嘴唇干裂,嗓子冒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珠看着不远处的瀑布。
“你想喝水?”
“是…是…是”,李狗蛋努力着发出声音。
“好,你等等。”女人低下身子把李狗蛋放下来,可是这身子一动,两人又是肌肤相亲,李狗蛋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再加上他心里本来就有一团火,二者结合,又晕了过去。
迷糊间他又醒来几次,有看到女人抱着他,坐在石头上看着月亮;有看到女人在河边给他打水,那大红的大衣被风吹得煞是好看;有看到女人抱着她,哼唱着那首歌谣,恍惚间,他似乎还看到女人满脸泪水,望着远方出神。
清晨,空气微凉,李狗蛋睁开双眼,入眼之处便是女人的面庞。女人闭着眼,双眉微蹙,似乎在做着某个难过的梦,李狗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动也不能动,只能一直看着女人,看着她在梦中,痛苦、开心、平静。
女人睁开眼,一眼便看到李狗蛋发亮的眼睛,他的眼睛那么亮,那么纯,竟然让女人有点羞涩。
“小鬼头,你醒了?”女人问道。
李狗蛋很害羞,他此时仍旧是全身赤裸,跟女人靠得很近,被她红色的大衣包着。
“是…是的,红发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我叫丽娜。”
丽娜,一个平淡无奇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在许多年后,仍会让李狗蛋魂牵梦萦。
“丽…丽娜…姐姐,我还是习惯叫你姐姐。”
丽娜看着满面羞红的李狗蛋,轻笑道。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李狗蛋这时想起来自己的断剑和包裹,便问道。
“我的东西呢,姐姐。”
丽娜轻轻敲了一下李狗蛋的脑袋。
“你这小鬼头,不先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么,倒关心起那破旧包裹来。”
李狗蛋此时全身不能动,虽说看着自己和对方都赤身,只是被那大衣随意地盖着,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关心也没用,我又动不了,可是那把剑对我很重要,我不能丢。”
“哦?你说的是把我划伤的断剑是吧,我已经把它扔到河里了。”
“你,你把它扔了?”
看着李狗蛋着急的样子,丽娜轻笑。
“逗你的,小鬼头,等着,姐姐这就给你拿过来。”
丽娜起身,把大红外套留给了李狗蛋,虽然李狗蛋已经看过了她的全身,但是在这样一个清晨,这样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从他面前站起,他还是免不了面红耳赤,身体异样。
丽娜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李狗蛋的不适,起身走到一边,拿到李狗蛋的包裹,丢在了他旁边。包裹上面被烧了一个洞,估计里面的衣物也被烧坏了,丽娜把包裹打开。
一把断剑、一张地图、一本书都完好无损,只是衣服基本上都有些破损。
“诺,这就是你要的剑。”丽娜把剑扔在李狗蛋肚子上,疼得李狗蛋龇牙咧嘴。
“知道疼了吧,你当时为什么要用剑伤我,亏我还一片好心。”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搞的,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沌,就把剑拔了出来。”
“切,我才不信。”
“咦?我的那颗红色的珠子呢?”李狗蛋这才发现包裹里并没有那颗蓝胖兄弟送给他的红色珠子。
“哼哼,现在知道问了吧,那颗珠子在你肚子里。”
“在我肚子里?”
“对啊,不然你那天被我的神灭斩打在身上,为什么没死,就是因为那颗珠子救了你。”
“珠子救了我?那颗珠子不是用来治病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颗珠子吸收了神灭斩里的能量,然后不知为何,就穿过你的皮肤,进到了你的身体上,又因为火系能量太重,把你的身体都烧了一遍,所以你就先在这样了。”
“那我,还能站起来么?”
“想要站起来,当然可以,只要你跟我待在一起,我慢慢帮你调养,少则三十年,多则五十年,你就能完全好起来!”
听到丽娜说当然可以,李狗蛋开心了一点,结果说要三十年,期待又瞬间被击碎,三十年五十年,那他就算再站起来,也没有意义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李狗蛋低声问。
丽娜看着李狗蛋难过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个少年太过单纯,让她忍不住想逗他,而跟他在一起,莫名的轻松。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只要你安心调养,一年内我绝对能帮你把伤治好,而且还能让你把那颗珠子的能量都变成自己的。”
“姐姐你又逗我!”李狗蛋也笑起来。
下期预告
《第三章 三个女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