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0-02 11:21:43
“探照灯好书”由腾讯集团+阅文集团主办,QQ阅读、微信读书、腾讯新闻协办,探照灯书评人协会承办。根据21位读书人投票,每月评出10本中外小说、10本中外类型小说、15本中外人文社科好书。根据读者投票,评出每月3个榜单的人气TOP3好书。
我们致敬那些有“文学的美,思想的真,历史的重,关注当下,典雅叙事,优美表达”,有创造力、想象力、探索性的好作品。
当诗人将想象的笔触揉入小说,故事便有了梦一般的琉璃光彩。《潘帕斯人》是法国诗人、作家于勒・苏佩维埃尔首次被全面中译的中短篇小说集,内中收录了《潘帕斯人》《偷孩子的人》两部小说。《潘帕斯人》中,一位潘帕斯草原上富可敌国的农场主梦想着建造一座火山,但因不被当地人理解而决定将火山运往巴黎。《偷孩子的人》则讲述了一位独在巴黎的异乡落魄军官,用“偷孩子”的方式组建了一个家庭,却又不断陷入“崩溃”,于是他准备带着“家庭”重回家乡南美的故事。如果说《潘帕斯人》是寄生于浪漫本身的一次肆意翱翔,《偷孩子的人》则是贴近现实的温柔触摸。它们像是送给孤独的一封情书,仿佛只要坠入苏佩维埃尔打造的世界中就能抓住童话与浪漫的翅膀,在与平凡痛苦的现实欲望擦肩而过那刻――勘破不幸。
这部长达六十多万字的长篇,按照作者自述,从酝酿到完成历时十年。一个真实的凶杀案件,激发他回到故乡,勘探“滩涂”这一前人未曾浓墨重彩书写的文学地理。《黄金海岸》希望写出一部由闽东海边出发的改革开放四十年地域史,一部呈现渔业经济被工业经济碾压这一过程的滩涂消亡史。三个村庄与气息独特的生活场域,一群年轻人和时代纠缠的命运浮沉,作者以饱满的叙事撑开了属于自己的文学空间,更多小说生长的可能性也在其中浮现。
这是由12篇异常精细的短篇组成的小说集,体现了当代欧美的”中产阶级文学品味“――卡夫卡式的故事,完整而清晰的情节,台词式的语言,多变的结构,工匠精神的细节,玩世不恭的气质。
表面上看,这些小说高度写实,但实质上,都有现代寓言的意味――作者的目的是揭示世界运转的底层逻辑。这种写法带有某种投机性,它能适合不同层次的读者,看故事的人赏其精巧,看句子的人赏其突兀,看内涵的人赏其冷峻,但太滴水不漏,也会成为一种程式。
就像“短篇之王”、诺奖获得者门罗的小说那样,篇篇精雕细刻、意味隽永,整体看却多少有些重复。对于成熟的小说读者来说,这本书更像一种审美训练,不必沉浸在其中,但读它们可使自己不被日常的庸俗叙事所淹没,证明自己还能进入“严肃文学”之美,还能用这种美去参悟人生。
小说的背景是国外,但传达出的后现代忧伤,也在我们身边流淌。当我们觉得这一切都是”必然的“”只能如此“,在虚度中怎么也把握不住岁月时,这些小说是一种提醒――总有一道墙,会挡住人生的进路,看到了别人的,也就能看到自己的。
我认为,中国当代文学70年,已经形成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作家群体。一个群体是包括贾平凹、莫言、阎连科、张炜等作家在内的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作家。另一个群体则是包括徐则臣、弋舟、李浩、路内等作家在内的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作家。如果前者可以被看作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黄金一代”,那么,后者毫无疑问就是“白银一代”,而张炜正是“黄金一代”中极有代表性的一位。长篇小说《河湾》是一部对现代生活进行批判与沉思的具有突出的反现代性意味的作品,作为现代生活对立面的是带有现代桃花源性质的田园牧歌的河湾。正是依靠对具有天人合一性质的河湾生活的生动描写与呈现,张炜深刻地表达了一种自然生态的人文主义思想。正因为如此,张炜才会在小说中写到:“山河本身比我们浪漫,它其实是自带光芒的。”
按照结尾落款,孙一圣的长篇《必见辽阔之地》,初稿完成于处女作《你家有龙多少回》出版前后,二稿却迟于三年后才启动。这中间他经历了初出茅庐时的提刀独立,和随之而来的自我怀疑、沉潜与调试。所以这部作品中时常闪现“远处铁厂巨大的铁塔还伫立天涯,宛若大地晨勃”这般手起刀落、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文字,同时也有刻意的延宕和迂回。
孙一圣曾在访谈中言及,喜爱福克纳笔下“马和马车一立方英尺一立方英尺的前进换来了尘雾一立方英尺一立方英尺的后退”这类令人惊异的句子,而他自己经过沉淀,也找到了一个句子一个句子向前推进的叙事风格。在句子与句子的拉扯和推搡中,华北平原某个名为曹县的小城,校园内外鼓胀的青春,压抑着的欲望,羞于出口的情愫,乃至暴力与死亡,陆续铺展在我们面前。这或许是有着相似成长背景的青年作家注定要写出的故事,然而孙一圣却演绎出了截然不同的讲述方式,也激发读者重新调动自己的全部感官。
刘以鬯有着同时代人少有的速度感与欧・亨利式的结尾,这些短章主要发表于南洋与香港报纸,虽然受到大众传媒的受众限制,偏于猎奇与情爱表达,但正符合了异域眼光的碎片记忆与浮掠视角。多篇故事合在一起,如浮世绘般合绘出20世纪中期南洋的众多面相,又像拼图一样展现出多元文化社会的游离图景。
如果从我的角度来谈论林白总体意义上的长篇小说创作,那么严格说来,只可能有两部长篇小说可以被看作真正意义上的成熟之作。一部是1994年的《一个人的战争》,还有一部就是今天我们正在讨论的《北流》。但到了《北流》当中,林白彻底从个体走向更加开阔的、广阔的、深邃的世界。按照我的理解和体会,从《一个人的战争》到《北流》,从个体化的存在,最后抵达中国人的存在,最后抵达人类的存在,从地方性的写作,最终抵达世界性的写作,作家彻底打开了自己、打开生活、打开世界,打开了人类的存在。
利迪娅・若热是当代欧洲文坛重磅作家,曾获欧洲年度作家、法国艺术与文学勋章、拉丁语联盟国际奖等重要文学奖项。《绿蝗》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葡萄牙殖民统治末期的莫桑比克,葡萄牙少尉路易斯和新娘埃维塔在海边举办盛大的婚礼,这场狂欢却笼罩在不祥的氛围中,直至新郎神秘自杀。20年后,一个叫埃娃・洛波的女人重新讲述在非洲的经历,拆解了原有的故事,也颠覆了葡萄牙关于殖民战争的历史。作品以女性视角打开了一个残酷扭曲、充满个体细节的战争世界,一段缤纷溽热、承载着回忆与眷恋的热带时光,既具有魔幻现实色彩,又表现出对葡萄牙殖民历史宏大叙事的反思。
《午后两点半》用数十则虚构叙事的碎片,为当代都市青年的内心生活留下一本快照集。作者孟小书所瞄准的,并非特定类型的情感或边界分明的经验,而是无序流动着的情绪,她干脆爽利地从黏稠的生活之流中,捞取那些冷场的瞬间、尴尬的对话、短暂的坚持、突兀的中断以及种种不靠谱、不落地、不彻底的行动。叙事由此从那些惯常用来描述当代人精神状态的抽象词语中挣脱出来,逼近了某种更为本真的现在时状态,描画出我们膨化疏松、遍布孔洞的心灵。值得一提还有本书内容与形式的新颖协奏,孟小书的文字与青年画家郭埙创意如天马行空的插画,还有打破常规的版式设计,相得益彰,共同营造出别致的律动与韵脚,延展了纸质图书的表意空间。
一部充斥着恐惧感与黑色幽默的小说。一位作家在因政治原因逃亡海外的过程中,为了赚取5000美元,答应编校一份一千多页的军政府屠杀印第安原住民的口述档案。大屠杀发生在十年前,浩如烟海的恐怖口述档案足以摧毁最坚强的神经,《错乱》这部小说,讲述的就是这位作家在编辑大屠杀口述档案过程中,精神逐渐被影响,开始走向错乱的故事――最开始,他对受害者产生了同情,会将震撼自己的原住民口述句子记录下来,比如“我脑子缺了一块”。但后来,在压力之下,他的视角变成了屠杀者的,不再能分清幻想与现实,甚至对着空气表演出了杀婴的骇人动作。
正如《错乱》译者张婷婷所说,故事的核心不是印第安人群体的经历,而是这些经历如何被阅读、被感受。正因如此,这部小说被认为是一部“元见证”而非“见证”小说。
图书主要以大众读者为对象,为中外类型小说、中外小说和中外人文社科三大类。
文化是国家的灯塔,阅读是文化的精神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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