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小说的首要任务是沟通

2023-09-15 11:38:18

身为华裔马来西亚人的邓观杰曾在中国台湾求学,在不同文化和历史记忆的共同作用下,他拥有不同于一般我们所认识的中文小说写作者的写作视角。童年的马来西亚小镇“万挠”是他一切书写的出发地,而离开后的经历,让他重建了指称与述说故乡的方式。在此次访谈中,邓观杰分享了自己书写“双乡”的经验,以及如何以小说的方式来呈现暧昧的身份认同、矛盾的语言和记忆。

我总是在七点起床,背单词,吃母亲准备的两个鸡蛋,周末上补习班,“对不起”是我常对父母说的话。我总觉得家里会有个弟弟,没准那孩子就诞生在此时此刻。中考越临近,我越是相信这一点,父母新买的学区房和家里添置的高低床似乎也印证了我的猜测。我观察着父母的生活,对他们那朝我遮掩起来的世界展开种种设想,有时也盼望着生活里发生一点翻天覆地的变化……

朋友老四从单位离职下海,运明留下继续开油罐车跑长途。油罐司机们私下转卖罐底油,拒绝参与的运明生活逐渐陷入困境。这天运明开车去常去的河边,遇见一个头顶柳叶的女孩从水中走出,运明决定给她起名为豆豆……

父母离异后,继母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我们不得不接纳对方进入自己的世界。继母骑摩托车带我放风筝、摘草莓,给我做蛋炒饭,我们练习着成为家人,可也正因为这些小心翼翼的努力,彼此之间反而产生了一些距离。我从继母的日记中窥见了她的孤独,我们都害怕选错眼前的路,因为对意义的渴求而感到痛苦。我终于离开家乡来上海读书,继母是第一个来上海看我的人,我们借由拥挤的人群靠向对方,明白这片刻的依靠其实也至关重要。

去年10月2日的凌晨,我从北京出发,逆时针经过东北、内蒙、新疆等地与一整条海岸线,完成了一段两个多月的行程。出发时我带着许多问题,试图在漫长的路途中得到回答,但世界并不轻易坦白。我想在车厢的狭窄空间里理解更多的人,却发现各人的生活轨道既定,我只能在交会时默默观望。我说不出这趟旅途的意义究竟为何,但以后想起二十岁时,应该也会想起这次远行。

每年6月16日是布卢姆日,来自世界各地的读者们会在这一天以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为线索,在小说文本与现实场景间反复穿梭——奥康内尔大街的雕像群诉说着都柏林的历史,酒馆中的畅谈和狂欢孕育了爱尔兰文学独特的叙事传统,利菲河两岸的文化圈见证了无数文化潮流与困境。将文本作为城市漫游的线索,或许会收获别样的都柏林印象。

短视频的创作日趋同质化,在迭代速度极快、内容高度重复的趋势下,是否还能有真正吸引和打动观众的元素?而在短视频的冲击下,影视从业者又该如何应对从创作到宣发环节的集体“下沉”,使电影发挥出区别于其他艺术形式的真正魅力?

我和MIRANDA坐在小望的沙发上,从她过于激烈的情绪反应中察觉出一丝异样,原来她就是小望的女朋友。在我的追问和试探下,MIRANDA向我透露了小望和他背后组织的真实目的……

我永远清楚地记得,我卖出第一把玩具枪,是在十五岁那年的一个炎热夏日。我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打击猖獗的医闹者。白天的我成绩不佳,像个小丑;夜晚的我却游侠一般四处巡视,想做家属院沉默的保护者。我爱上了穿长裙的岚,和她一起讨论宏大的计划。然而,十五岁的我还不知道,自己的雄心壮志其实微不足道。

“三排口”只是一个路口,人们却习惯用它代替一整条路的名字。我小时候在三排口度过充满惊喜的夏日夜晚,目送河水漫过河岸,这样的日子此后再难被复刻。多年后我来到上海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遇到了人生中又一个重大的路口。我并未因此踏上写作道路,但依然试图用写作给见到的事物赋予意义。

许多明星怀抱着作家梦,他们中的一些是被演戏“耽误”的作家,能够充分运用感性的力量,创作也往往带有浓重的个人色彩,比如陈冲笔下的人物心思细腻,杰西·艾森伯格的小说辛辣讽刺,休·劳瑞的作品则充满喜剧元素。另一些明星比如林青霞、伊能静、萧蔷、大S等,则要隆重刻苦得多,他们的才能并不在于写作,但依然乐于以文字这一新的途径展露自我。

对作者来说,生活本身和文字一起构成了文学的内容,真正属于文学的意象会吞纳任何有关或无关的部分,不断向她敞开。它们不单是一个个事件,还有一切封存在感官中的经验。而当往日的世界在慢慢消散,写作可以成为一种将变动的种种印象固定的方法,使她和世界产生更多的关联。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新华书店古典小说价格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