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16 10:12:34
就在外面的人都在为自己奔波的时候,李硕却在牢房内安心的睡大觉。不在燕北军中,自然不必日夜提心吊胆。
可惜天未大亮,还是受不住牢房阴冷醒了过来,却没成想牢房门口还听着一座步撵。左右内侍见李硕醒来,才打开步撵,只看见里面的魏帝,也慢慢张开眼睛。
“罪臣参见陛下。”李硕连忙跪下,膝盖刚碰到地面便觉得湿冷坚硬。
“平身,赐座。”魏帝的眼睛微眯着,似乎还没有睡醒过来,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等到内侍拿着坐垫让李硕重新跪坐以后,魏帝才慢慢开口。
“朕要将你赐死,你却在这里睡得安稳。”
“回避下,罪臣只觉得这牢房确实比军帐来的安稳踏实。”
“哼,你倒是个直人。”
“军令向来简单明了,罪臣已经习惯了。”
魏帝低垂着眼眸,从步撵中走出,刚舒展腿脚却扬起一阵霉腐气,无奈只好掩着口鼻。
“朕若放将军离开,将军是否愿意?”
“罪臣自然想活,但其他人呢?陛下是否可以留下生路?”
“你先看看这个。”魏帝从袖中拿出一枚香囊,李硕双手接过,打开一看神色大变。
“陛下,若真要杀还是杀罪臣吧,就看在臣的儿子们多数都战死沙场的份上,别再让臣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李硕早没有方才的镇定,他没想到这锦囊里居然是一段婴儿的胎发。这绑胎发的绳子他还记得,绳头处两颗玉珠冰冷发凉。
“当初朕只想留婉儿一命,却没想她还是瞒着朕为他生下了这个孽种。司马氏早就该斩尽杀绝了,可偏偏有了漏网之鱼。”
李硕此刻必须沉着,他在赌魏帝知道多少,婉儿一定不会说出来。她如今还是宫里的贵妃,是司马氏家的罪臣,顶替的是司马家女儿的身份,如今还生有相王。当初千方百计将她接到宫里改换身份封妃,魏帝不一定舍得她就这样死去。
至于那个孩子,李焕,应该叫司马焕了。李硕思忖魏帝未必知道什么。
“罪臣不知陛下何意,这是罪臣女儿的胎发,恳求陛下,罪臣千刀万剐都无所谓,千万不要殃及贵妃娘娘。”
“你当真不愿意承认?”
“臣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好,好的很。”魏帝气的转身要走,却又惹出许多霉腐之气。
“朕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查不出来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好生回朕。”
魏帝走的着急,也并没有带走那枚香囊。李硕叹口气,坐到床边,又打开来查看,却发现有些不同。
方才慌张,没看清这发带的细节,这分明是有人仿造。或者……李硕万分庆幸刚才的决断,看来魏帝没有真的证据。
可是,这胎发的事情怎么被发现,又是何人暗中知道这样的底细,而想到这样的法子陷害婉儿。
此刻,李硕要想法将消息传出去,可这事情又有谁能够托付呢?
正当李硕愁眉不展之时,狱卒将牢门打开,将桌上的水换了一壶。
“喝吧。”李硕思绪被打断,还皱着眉头,去不想狱卒还如此不客气。李硕气还没发作,狱卒已经关上牢门离开。
李硕只觉得无奈,平白无故的和这样的人生气。伸手摸水壶,居然是热的,便赶紧倒了一杯解渴。
水才喝一半,没来由的,身体一阵酥软。站起来脚步虚浮不已,正想扶着桌边,却眼前一花坐到了地上。
李硕微抬着头,眼前恍恍惚惚,眼皮格外承重。费力的睁开眼,门外居然还有站着的的狱卒,正慢条斯理的解锁开门,刚一落锁便支撑不住躺倒在地。
“李老将军,我也是不得以的,您出去以后可别再回来了。”
李硕之隐约听到一点,可是谁在说话?眨一眨眼睛,却发现自己被背在谁的背上,可想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有在心里默念,香囊方才已被放入自己胸前。
李硕仿佛坠入梦中,脑子里清晰的很,可身体却只能瘫在那里。他甚至感受得到身下的席子,有人在为自己擦手,身边还有诊脉的大夫。
奈何此处温暖又安静,李硕还是睡着了。
要说心无旁骛,估计谁也比不上崔府里这两位小姐。因为每隔一段时间慕白居士就要到山上清修,这一去少则三四天,多则十来天,临走的时候也只布置一篇功课。韩氏料理家务,只是抽空的检查她们,往往这样的时候就是两位小姐最自在的时候。
正午已过,府上多数人都在打瞌睡,梦棠起身找到辛慈,想要拉她出去活动。结果辛慈睡得死死的,梦棠推搡半天还是没有反应。机不可失,梦棠还是决定一个人悄声的溜出府去。
这个时候的长安城还算安静,来到市场才稍微热闹一些。梦棠走的慢些,沿途东看看西逛逛。可走着走着,只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借着折扇铺的机会,转过身来瞧瞧的看。
“客官,您是要看那种扇子,我这铺子里可是长安城最齐全的了。”
“嗯,我再看看,还没想好。”
“好嘞,客官慢瞧,有事招呼声。”
几句寒暄,梦棠余光瞥见了他,一抬眼这人又背过身去。就是这个时候,梦棠丢下扇子,连忙往小巷子里快步走去,一转进去就变了速度,快步跑起来。沿着小道走了好一会,回头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她这才慢慢停下来。
刚蹲下来喘气,忽然身边一片阴影。吓得她赶紧起身想跑。可还没跑出一步就被按住的肩膀。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身上只带来一点银两,您要的话就都拿去,只求您放过小的。”梦棠最近话本看得多,近来也学了一段,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嗤”却没想到那只手的主人并没有其他动作,只轻笑一声,放下手来。“没想到堂堂宰相府的千金是这样求饶的。你放心,好汉已经被我解决了。”
梦棠听到此话一愣,怯怯的转过头看,此人剑眉星目,脸略黑倒还英俊,与刚才跟踪自己的小偷天差地别。
“你是谁?”梦棠愣了片刻,动动嘴唇,实在问不出第二个问题。
那人微微一笑,将手背过去,挺起胸膛道:“我姓李名焕。你随便怎么称呼我都可以。”说完还似笑非笑的望着梦棠。
“我说完了,你的名字呢?”
“我姓昭名梦棠。”梦棠垂下手,微低着头不太好意思直视那双眼睛。
那是世间男子罕有,微含秋水的双眸。
“姓昭?这么说你不是宰相府的小姐?可是不对呀,我围着宰相府看过三次了,就你一个人出来,还穿的这么精致的男装。”
“我,不对,你怎么看出我是女的?还有,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梦棠听见他嘀嘀咕咕的说话,猛然想起来自己此刻的身份,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她还一点都不了解他。
“不不不,小姐别误会,我来宰相府是来找人的,可一连好几天了都没见过。你既然住在宰相府,大约也是来做客的吧,请问小姐,是否认识一位叫韩楚的先生?”
“你找……你找韩先生做什么?”梦棠本顺嘴就要叫出舅舅来,可转念又留了心,还是要先知道对方的目的。舅舅嘱咐过,有什么事先问清楚,否则容易让人家骗了去。
“我找他是有要紧的事情,本来这几天他也要来找我的,敢问韩楚先生在府上吗?”
“嗯,韩先生的行踪我是不知道,但下次要是遇见了我倒是可以帮你告诉他一声,你看这样如何?”
“那就最好了,先谢过小姐。”
“到不用这么客气。小事情嘛。”李焕如此客气真诚到让梦棠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走出巷子,可这巷子实在太窄,李焕只好侧身让她过去。
梦棠低着头快步走过,发梢微微浮动,李焕只觉得鼻息之间一阵淡淡的清香。
刚走两步,梦棠只觉得有些别扭,转过头去李焕也只隔两步的距离停下。
“你还跟着我作甚?”
“没有,我不是跟着你,我也要回街上。”
梦棠还想说什么,只有咽下,撇撇嘴,快步跑回街上,刚出巷口,回头看去发现李焕没有跟上来。
“还真不是,真是误会。”梦棠也没有继续逛街的兴致,快步就往家里回去。
辛慈一觉醒来,看见梦棠靠在窗户边的坐榻上,睁着眼睛发呆。
“我刚才被你摇醒的时候你可是要出去?”
“嗯。”
“我没跟你出去你自己一个人干嘛去了?”
“没有。”
“没出去吗?”辛慈抬眼看见衣架上还挂着穿过的男装。“你都换衣服了还没出去呢?”辛慈一个人说了半天,就看见梦棠一副没睡醒也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
“别呀,你不会生我气了吧。明天再陪你出去呗,这几天都有空,要不下午就去,天黑前回来?”
辛慈边说边走过去,她只以为是自己没有陪梦棠出去,她一个人生闷气了。可是刚走过去就看到榻旁的靴子。
“这鞋子上都是泥,你上次穿不是洗过吗?这……你不会是一个人出去了吧!”辛慈不可思议的看着梦棠。
“嘘,小声点,这不没人发现吗。你这样大声,是想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呀?”梦棠连忙捂住辛慈的嘴,眼看着辛慈点头才放过她。
“那你一个人出去都干甚了?”辛慈满怀期待的望着梦棠。
“我,我去捉小偷了。”
“捉小偷?”
“是啊,我路上遇到的。真的凶险。”
“具体怎么样你说说?”
“就是……就那小偷正面就要朝我扑过来,我往左边一闪,小偷立即就扑倒在地吃了一嘴泥。就着时候,我赶紧坐在他身上把他打晕,这才脱身。”梦棠也是在想不出说什么,说实话也太丢人了,只好把前两天话本里看到的英雄好汉的故事嫁接过来,先糊弄辛慈倒没问题。
“天哪,不行不行,下次还是不能让你一人出去,太危险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得照顾你的安全。”辛慈少有的生出一些责任心,梦棠简直不敢相信辛慈会说这样的话,不禁有点感动。
“呀,真是我的好姐姐。来抱我一下。”
辛慈张开双臂,梦棠顺势靠在辛慈怀里,正感受这一刻的温馨,就听见辛慈在那里嘀咕着:“这么精彩的事情不叫上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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