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25 17:04:50
苦学成才的文艺家
林纾(1852~1924年),清末民初人,字琴南,号畏庐,别署冷红生,原籍福建福州。
林纾小时候家里很穷,却爱书如命,买不起书,就只好向别人借来自己抄,按约定的时间归还。
他曾在墙上画了一具棺材,旁边写着“读书则生,不则入棺”,把这八个字作为座右铭来鼓励、鞭策自己。这句名言的意思是他活着就要读书,如果不读书,还不如死去。
房门边的墙上贴着一张字条,抄着一段文章或者一个问题。林纾要将它背诵一遍或想出答案才进屋,否则就一直站在那里。进屋走到书桌前,他也不立马坐下,原来桌上砚台压着一张纸条,他要读一遍或想通一个问题,才会坐到椅子上。他把自己这种独特的方法戏称为“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曾经说:“用功学习虽是苦事,但如同四更起早,冒着黑夜向前走,会越走越光明;好游玩虽是乐事,却如同傍晚出门,趁黄昏走,会越走越黑暗。”
1882年(清光绪八年),林纾考中举人,以后屡次考进士都不中,于是决心不再科考。1900年,在北京任五城中学国文教员,后来任京师大学堂讲席。
辛亥革命后,林纾在正志学校讲授桐城派古文。后在北京,专以译书售稿与卖文卖画为生。
林纾的诗、文、字、画都非常好,为著名的桐城派古文家。他的山水、花鸟画都很有名,有很多画作流传至今。
不懂外文的翻译家
1897年,林纾的妻子去世,他非常伤心,朋友们就劝他与懂外文的朋友合作来翻译外文小说,想让他从丧妻的苦闷中解脱出来。
懂外文的朋友叫王寿昌,是林纾的同乡好友。王寿昌曾经在法国留学6年,不但法语精湛,而且文学修养高。
林纾不懂外文,两人合作的方式是王寿昌口译,林纾笔录。那时,闽江的一小船上常可看到这样一幅景致:王寿昌手捧原著,一边浏览,一边口述;林纾则展纸挥笔,进行文学性加工。
林纾耳聪手疾,文思敏捷,经常是王寿昌刚说完一句,他就已写好一句。一天4个小时下来,记下的文字已有6000多字。
两人合作的第一部小说是法国作家小仲马的《茶花女》,是一部爱情悲剧小说。
因为心境悲凉,林纾常常被故事中的主人公打动,行文也在不经意间添加了对亡妻的思念。而王寿昌也是性情中人,每次译到缠绵悱恻的情节,两人就相对而哭。这在之后被朋友们传为笑谈。
1899年夏天,译书《茶花女遗事》公开发售。一时间,洛阳纸贵,风行海外。
在之后的27年里,林纾在对外文一窍不通的特殊情况下,与魏翰、陈家麟等曾留学海外的才子们合作翻译共计至少213部西洋小说。
林译小说是一种意译,类似于“再创作”,大部分译作可以看成是优美的古文佳作。
因此,林纾被公认为是中国近代伟大的翻译家,和严复并称“严林”。
反对白话的古文家
林纾并不是一个顽固透顶的守旧派,他虽然信守传统道德,却又同情风尘女子,提倡办女学尊重女权;他虽然对清朝始终忠诚,但是宣传维新,拥护变法……
不过总体来看,林纾是个文化保守主义者,始终坚持文言文,反对白话文。
1919年,新文化运动已蓬勃兴起,桐城古文一派受到严重打击,白话文的普及已成不可逆转之势。
林纾写了《荆生》和《妖梦》这两篇影射小说,以宣泄愤怒,痛骂白话文运动。
《荆生》的内容是说有由必美(影射陈独秀)、金心异(影射钱玄同)、狄莫(影射胡适)三人,相聚于陶然亭,大骂孔夫子,讨论白话文,结果被一“伟丈夫”荆生揍了一顿。
《妖梦》则是写田恒(影射陈独秀)、秦二世(影射胡适)二人,提倡白话,反对古文,得到“白话大学堂”校长(影射蔡元培)的支持,结果被一个妖魔张口把三人吃掉。
除了发表小说外,林纾还有《致蔡元培先生的公开信》,对于北京大学“覆孔孟,铲伦常,废古文,用土语作文”等横加批评。
教育孩子的三个字
林纾非常重视子女教育,不允许家里买房买地。他怕子女会依靠长辈的房产,不能自立,不爱念书。
所以,他把钱都存在了商务印书馆,全都留下来给子女念书。几个孙子孙女小时候念小学的学费还是林纾当时存下的稿费。
第三子林璐在青岛上学,林纾每个月都会给他去两封信询问一下学习和身体状况。林纾最喜爱的是他的第四子林琮,他的文言文很好,林纾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并且在遗嘱中定下来,把所有的藏书都给了他。
林纾的家教就是简单的三个字:“须留心。”
他在1919年八月十八日给林琮的书信中说:“为人第一须留心:读书留心,则得书中之益;饮食留心,则无疾病之虞;说话留心,则无招怪及招祸之事;做事留心,则不致有债败之处;交友留心,则不致引小人近身;起居留心,则不致冒暑伤寒,旋生疾病。古人谓之‘居敬’,浅言之则谓之‘留心’。”
古人云:处处留心皆学问。
留心一棵草,能感春天之生机;留心一朵花,能观天地之色彩;留心一片叶,能悟人生之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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