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16 11:13:38
我搜索了一下小说的含义,发现这样是解释的:
“以刻画人物形象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环境的描写,广泛地反映社会生活。”
前面的解释很容易理解,但反映社会生活这一点,貌似有点难。
大多数人认为小说是消遣玩意,只要能满足自己一时的情感需求就足够了。但真正经典的小说,无论在哪个时代,它都具有非常现实的指导意义。
玛戈特・利夫西的《小说运转的秘密》,就是一本挖掘作者创作意图,分析其下笔构造的写作指导书籍。
想要知道为什么有的小说能够经久畅销,为什么有的小说被广为赞誉,为什么有的小说能给予人力量?
读懂创作者的真正意图,了解小说的存在意义,你也就能写出一篇好小说。
弗吉尼亚・伍尔夫,她是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也是一名女权主义者。
她有一本经典著作《一间自己的房间》,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的:
几乎所有现当代女性主义作家、女性题材的创作都绕不开一句名言:“女人想要写小说,她就必须有钱,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伍尔夫是意识流作家,不幸的童年让她很早就学会审视自己,敏感的神经更是让她从这个社会中抽离出来。
女性的挣扎和无助她看在眼里,现实生活的混乱触发她思考,下笔创作的同时就是她精神意志的体现。
伍尔夫认为,明确自己的写作目的非常重要,弄清楚自己的信仰是什么,你才能在小说中展示。
在我看来,优秀的小说基本都有一套自己的价值观,其弘扬的是对社会本质的思考。相比于故事,语言,表现手法等方面,小说的内涵和思想性尤其重要。
伍尔夫的小说《到灯塔去》,看似描写的是拉姆齐教授和几位朋友的度假生活,实则是想通过他们的谈话和行动,企图探讨并揭露人生的意义与自我的本质。
印象深刻的是书里的一段,当画家询问拉姆齐先生的作品是关于什么时候的,他的儿子却说出了“有关主体、客体、和现实的本质”这样的话。
人物在伍尔夫的操纵下,开始往另一个方向挖掘,那不是无聊松懈的对话,而是关于人生的精彩畅谈。
好的作品,是在向我们展示这个世界,同时合理客观地质疑生活。
海明威的极简语言风格,曾被人广为赞誉。
他曾提出一种创作主张“冰山原则”:冰山运动之雄伟壮观,是因为它只有八分之一在水面上。
海明威的语言及其简单含蓄,能让人感觉到其生命力,从而捕捉到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极简语言风格虽好,但这并不证明华丽的语言毫无魅力。
莎士比亚的语言就很新奇且充满想象力,他的戏剧里有很多华丽的词藻,用于大段描写人物独白。
看莎士比亚的书籍时,总能感觉到冲突与张力,不仅是因为其情节的巧妙设计,更是语言方面的出彩出众。
华丽的语言就像是一张锦袍,能把你遮盖在其中,感受到文字浮现出的流光溢彩。
当然这样的语言也有弊端,就是容易假大空,泛泛而谈却抓不住实质精髓,有虚浮之感。
利夫西早年写小说时,也因为语言太华美而遭拒,但她认为人们不应该因此改变策略,去追寻朴素的文字。
“对于小说作家来说,没有必要写太多具有功能性的句子,而放弃精彩瑰丽的语言。”
有时候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可能是一种天赋,只不过你需要稍微精进它,可以试着放大和丰富语言,把新的词汇和隐喻通过语言融入人物里。
极简和华美都只是一种表现方式,你只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才能有所进益。
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我曾在多本写作指导书籍中看到其作为指导范本解读。
《包法利夫人》究竟有什么独特魅力,能让这么多人赞誉呢?
在经过观察后我发现,大家对福楼拜的叙事手法很感兴趣。
福楼拜在描写爱玛的绝望时,他写的是:“墙下的餐厅那么小,炉子冒着烟,门也咯吱作响,墙壁渗着水,地上的石板也是湿漉漉的。”
其实福楼拜并没有明示这是爱玛的想法,但读者读到这段文字时,总能体会到爱玛的压抑和绝望。
这种隐喻手法,不仅让爱玛这个人物变得复杂,也让人们对她接下来行动格外感兴趣。
爱玛试图跳出如今的生活,然而她却总是在失败中徘徊,不断地反复挣扎,让这个人物有了不一样的生命力。
福楼拜在叙事时采用一种绝对客观的态度,坚决不对人物进行评价,而是不断揭露其动机和思想变化。
“作家在作品中,应该像上帝在世界万物中无处不在,却又时刻隐形。”
这种侧面烘托的写法,让我们清晰认识到人物性格的同时,也对社会形态有了新的思考。
写作最怕的是一开始就下定论,认定人物的好与坏,过于简单和直白的叙述,只会让文本黯然失色。
只有不断地挖掘和揭示,以冷静的视角去看待一切,才能带给人们不一样的认知和启示。
不管你的写作方向是如何,想要写好小说,你就必须靠近客观现实。
在现实生活中寻找灵感,再将你的意识形态注入到文本里,不断地创造和修改,才能呈现最终佳作。
写作不难,难得是思考,思考程度的深与浅决定了你作品的好坏。
玛戈特・利夫西的《小说运转的秘密》告诉我们,勇于探索人生的意义,勤于思考和动笔,你也可以写出一篇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