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11 11:59:57
我们致敬那些有“文学的美,思想的真,历史的重,关注当下,典雅叙事,优美表达”,有创造力、想象力、探索性的好作品。
《黑男孩》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出生在美国南方的黑男孩埃尔伍德,自幼被父母遗弃,与外婆相依为命。他因肤色卷入一起盗窃案,被判入尼克尔教养院接受改造。欺凌、虐待、性侵、死亡,这就是尼克尔,一个披着教养院外衣的人间地狱。传闻有四种方式可以离开尼克尔:刑满释放、法院介入、逃跑、死亡。但很少有人活着离开。又一次午夜梦魇的折磨,埃尔伍德决定尝试第五种方式……
《我的曾外祖母》
借助于一种后设的第一人称视角,作家赵柏田以追忆往事的方式,相当成功地描写呈示了自己的曾外祖母金仙儿真正可谓是跌宕起伏的一生。这位传奇女子的一生,不仅紧紧地与爱情缠绕在一起,也同样与她其实并不怎么了解的革命紧紧缠绕在一起。最终,金仙儿的命运不仅被彻底卷入波澜壮阔的历史大潮之中,而且为了革命的需要,她还义无反顾地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一个女性充满传奇色彩的个人命运,就这样与二十世纪复杂吊诡的中国历史编织在了一起,成为了一部别具个性的长篇小说文本。从艺术形式的角度来说,后设第一人称视角的使用,更是为作家对历史和人性的沉思提供了文本的便利与可能。
《不老》是一部实现了多重平衡的长篇小说。首先是纯粹和复杂间的平衡:纯粹的是爱情故事,复杂的是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与各色人等;其次是自我与社会间的平衡:爱情是一种自我反思,而融入社会是一次自我实现;再次走抒情与哲思间的平衡:爱情中有大量的抒情,但特定年代特殊人物的爱情,必然伴随着事关命运的哲思;最后是过去和未来间的平衡,主人公孔燕妮有过激烈的青年时代,经历过小说中承前启后的25天,她还有自己的亲人朋友们,都迎来了全新的未来,直至今日……类似的平衡在《不老》中还有不少、读者既可以通过流畅的故事和生动的画面体验到阅读之乐,更可以从中体会到思想在一切年代之重。
隐身佛寺的辍学少女、苦等搭档的落魄戏子、送走老虎的驯兽师、流连网吧的女教师……《一团坚冰》是1994年出生的杨知寒的东北九故事。如果确实存在所谓的“东北文艺复兴”,无疑她是新浪潮的接力者。杨知寒,不同于迟子建,也不同于班宇、双雪涛和郑执等。杨知寒小说的东北口语,贴切而日常,自带东北腔调的冷幽默;极寒地带的故事,内置人世严寒的顺理成章,情节中有伏笔暗藏,待到揭开时豁然开朗;女性身份使她对人物微妙的情感有更加细腻的把握。杨知寒正在爆发她的文学潜能。值得注意的是,她可能给标签化 “东北文艺复兴”赋予新的含义,更开阔,也更年轻的东北,如她的自我命名“一团坚冰”,带给中国文学冷冽之气。
《小异邦人》这本集子里有一篇《直到尽头》,女主角康子说自己喜欢弹子店和赛马场:“男人在这种地方不会刻意去搜寻女人,对不对?……他们都死命盯着弹子或者马匹,所以就算被无视,我也很自在。”
连城三纪彦就是很在意那些被久久无视的庸常男女,任由他们和她们在不伦恋情、校园霸凌、职场倾轧、主妇绮思、交换杀人等等罪孽漩涡里挣扎,悲从中来、悯而无济。这里有许多大巧不工的反转和破局,但,底色来不及修饰了。
王梆是野性未驯的写作游牧者,也是训练有素的人性观察家,她以跨界流动的身—心经验为原野/田野,体验并观测自我与世界的化学反应。继早期的电影书写与最近引发讨论非虚构作品集《贫穷的质感》之后,她又推出首部中短篇小说集《假装在西贡》,万花筒般的异色叙事,逾越语言、种族、性属、阶级乃至当下与未来、真实与虚拟的边界。不管小说背景是故乡、异域还是未来废土,她总是将目光投向被隔离、排斥、围猎、边缘化的个体生命,与其置身的泥泞般的生活,正如本书编者所概括的,他们都和生活隔着一层“假装”,而生存的真相正依赖这种伪装的艺术。王梆由此达成了一种冷峭而又开阔的个人美学,其中尖锐的当下性、鲜明的女性立场、广远的世界视野与不时显露的暗黑风格,尤值得关注,为当下汉语写作提供了不可替代的声腔。
《美好而粗暴的世界》是苏联作家普拉东诺夫的小说集,除《美好而粗暴的世界》外,《叶皮凡水闸》、《以太通道》、《驿站村》、《幸福的莫斯科娃》为首次翻译在中国出版。这五篇小说分别属于普拉东诺夫的三个艺术阶段,试图揭开物质消费社会的外衣,探寻精神内在的“未来新世界”,避免被物质繁荣的欲望吞噬民族的精神世界。小说题材从科幻到历史最终回归现实,展现了作家整个创作生涯的思想变化。
《四合如意》是张怡微的第十三部小说集。“四合如意”原为曲牌名,意为包含多首曲牌连缀而成的大型套曲。《四合如意》,12篇小说、12首曲牌,意味着张怡微对小说集各篇统一性母题和整体性结构的强调。故而,这部小说集不是一般意义的作品合集。
2019 年,张怡微曾经在《文艺争鸣》发表《机器与世情》,思考 “机器”所生发的伦理问题。这也是《四合如意》的核心议题。这里“机器”不是大工业时代的生产产品的设备,而是今天日常生活“增强现实”,替代或者开拓我们身体功能的机器,比如手机、乐器(合成器)、VR、SIRI(手机语音机器人)、人造娃娃等等。这些机器侵入到日常生活必然改写世界的关系方式和伦理图谱——既是破坏,也可能是创造。与为张怡微赢得广泛声誉的传统市民风俗史式的世情小说不同,她的同代人及其更年轻的新人类成为《四合如意》的主角。因此,《四合如意》也有可能勘探青年一代城市小说的可能。
《冰的罪证》推荐语 “罪与罚”是过去一个多世纪以来始终困扰并诱惑着小说家们的母题,由于既有宗教或伦理解释框架的解体,无所依傍的叙事作者,只好通过重新推演罪的生成,探析背后的机理。《冰的罪证》开篇便提供了罪案小说的典型元素,浴缸之中填满的冰块与藏在底下的尸体,一个杀死妻子后草木皆兵、濒临崩溃的丈夫。然而小说家王彪凭借抽丝剥茧的叙事,带我们潜至主人公的内心冰层之下,回溯这对当代都市男女错位婚恋关系的始末。最终抽离出的并非抽象的恶意或者某种扭曲人性的社会力场,而是婚恋本身,在琐碎的日常摩擦中滴水成冰而凝结的锋刃,小说由此触及灵魂内里更普遍的痛楚与煎熬,以及被两性关系放大的人性暗角与褶皱。
《鹊桥仙》的栖镇可以指认为萧耳的故乡,也是无数江南小镇的一个。栖镇在岁月流转中的流变,这是江南小镇的具体而微。萧耳说《鹊桥仙》是“献给我的发小们的”,献给的自然也是故乡和江南。小说中,何易从、沈美枝、靳天远渡重洋,到世界去,然后回故乡,从“少年游”到“逍遥游”,往事积淀成心事,时间与空间双重维度都获得了更为纵深的意味。古典的底蕴,世情的讲述,方言恰到好处的运用,小说有一颗江南的心。小说中流淌的运河,赋予小说情韵、调性,萧耳《鹊桥仙》提供了江南叙事和抒情作为中国小说“一种审美”的样本。
图书主要以大众读者为对象,为中外类型小说、中外小说和中外人文社科三大类。
文化是国家的灯塔,阅读是文化的精神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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