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8 10:22:20
沉重的历史,自不能重演
无名的英雄,又怎可忘记
荒 冢 • 岁 月
关俊杰
2013.03.14
此书谨呈:
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泃河儿女奋起抗日、浴血前线,而不幸罹难的亲人和数万骨肉同胞,三河永远不会把你们忘记、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把你们忘记……
——作者:关俊杰
第36回
出奇谋 伏击痛打快速队
对敌凶 三河开展地道战
(接上回)
1942年初夏,三河县泃河据点的日、伪军全部配备了大铁驴自行车,成了骑自行车的快速车队,这种车子很加重、厚实,耐颠簸,不易坏,而且车架比较高,适合驮东西和快速疾驰。自从有了自行车队以后,在四、五十里地的范围之内,只要获得抗日游击队或者来开辟工作的地方干部的行踪,这些日、伪军便会骑上自行车迅速进行奔袭,对三河的地方抗日武装的威胁很大。
分区领导决定狠狠打击一下这股敌人的嚣张气焰,以此来鼓舞一下在这里活动的地方抗日武装的士气,但一直苦无良策,
这天清晨,蔚蓝的天空云丝儿不挂,树梢也纹丝儿不动,那些狗也懒懒的趴在树荫下,“哈啊、哈啊、哈啊”的伸着鲜红的舌头大口喘气,天气特别的闷热。
忽然刮起了北风,天空中黑云滚滚,瞬间就布满了乌云,天空阴沉如墨,不时亮起一道道闪电,传来一阵阵闷雷声。随着一道如撕开乌云黑幕般的利闪划过,‘喀啦啦’一声巨震过后,黄豆粒大的雨点铺天盖地的倾泻了下来,‘鞭杆子’雨开始了。
这种恶劣的气候虽然有利于行军,但也会给行军带来重重的困难。在山区,有很多地方是“旱如铁、湿如膘、不干不湿抠不掉”的红粘土,行走十分困难。
到了晚上,雨过天晴,一轮明月在朵朵白云中穿行,大地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地上汪、汪的积水映着天上的月亮,把它分解成了几十个、几百个……
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中,几个人踩着泥泞的道路,尽可能地躲闪着积水,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
“这鬼天气,真是的。哎,说下就下,说停就停,真没办法。还有,这臭胶皮似的烂泥,粘上就不掉。讨厌死了!”一个人蹲下来用力扒着粘在鞋上的泥。
刘夫祥一听,不觉眼前一亮:“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老宋!”
“唉呀!我还能说什么,我是说这儿的土太黏了,你看,这鞋都得有八斤半了!”老宋举起沾满了泥的鞋子苦笑着说。
“土太黏了……太黏了!”刘夫祥如有所思的重复着。
“老刘,你怎么了?”其他几个人问。
“嘿!”刘夫祥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猛地一拍大腿:“有了,我想到打鬼子洋车队的办法了!”
“什么?什么?你想到办法了,什么办法?快说说!”几个人停了下来。
刘夫祥激动地说:“办法就出在这粘土上。你们想,鬼子的洋车都有挡泥板,假如我们在雨后把他们引出来,那这些粘土就会很快塞满车轮与挡泥板之间的间隙,车轮子也就转不动了,那他们可就再也骑不走了。即使他们下车用小木棍儿把泥掏出来,但骑不了多久还会被烂泥堵严,骑不动。除非他们扛着车子走,否则他们很难走出粘土地段。”
“可是这些鬼子如果雨后不肯出来呢?”有个人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可以是,我们怎么让他们在雨后出来呢?”刘夫祥沉思着。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老宋说:“我们农民有很多可以看云知天气的,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让这些有看云知天气本事的人,事先看好天气,然后我们选择地点制造事端,在下雨前把鬼子们逗引出来,让他们在半路遇雨,而我们则在半路伏击,到那时候,他们可就进不得退不成了,只有乖乖的让我们收拾了。”
“那样的话,鬼子的洋车就会失去行动迅速的优势,反而会变成这些鬼子的累赘!”刘夫祥接过来说:“我们这时候如果打他们的伏击,这群鬼子一定会顾此失彼、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的。这样一来,我们不但可以打胜仗,还可以缴获他们的洋车,灭灭他们的威风!”
“嘿,你还别说,老刘、老宋,你们说的还真行!我看我们就以今年的秋收为诱饵引鬼子们出来打一下,我们在研究研究具体的细节。”几个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匆匆向前走去。
说这话的时候,已是深秋时节,高粱晒红了米,红的似火;皮棉遮盖了土地,像下了一场大雪,金豆子,黄澄澄,银谷子,沉甸甸的弯下了腰。路旁的沟沟坎坎里,长满了杂草。丰年的杂草也长得很旺,草梢上,沾满了露水珠,草丛里趴着的几只绿油油的大肚蝈蝈漫弹着一曲丰收的小调。1942年的秋天,眼看就要丰收了。
可是今年的秋日,还有一股子暴劲儿。
这天,三河的鬼子得到一个信息,抗联的首脑都在段甲岭的崔庄子村商量今年秋收夺粮的事,鬼子一听,马上传令洋车队出发,进行奔袭。
初秋的骄阳依然火辣辣地射向三河大地,地面上散发出了一股股令人窒息的潮气。山凝树静,没有一丝风,天气闷热,尾暑难熬。这时的太阳像是在喷火,炙烤得高粱红红的,谷子金灿灿的。而天边的白云,又似被太阳烤糊了似的。不但那树上的鸟儿倦飞,就连草上的蚂蚱也耷拉下了翅膀,路边的杨树低垂着叶子,地上的草也卷起了叶子,只有树上的鸣蝉还在不知疲倦的“吱、吱、吱”地鸣叫着。
三河到蓟县黄旗庄的土路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儿,突然,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道路远处黄尘弥漫,鬼子的自行车队在路上飞快的掠过,卷起的一溜溜土龙经久不散。
突然,一阵风吹过,扫的树木的叶片“哗、哗”地响,一时间,路上卷起的尘土弥漫了田野,风过处,一股旋风卷成了一个巨大的柱子,这个旋风的柱子就像水中的漩涡一样,中间是空心,外皮是野草、庄稼叶片、尘土以及气流中的混合物。只见这股旋风像巨人一样“呜、呜”的叫嚣着向鬼子追跑了过去。
鬼子们一路狂骑,赶到崔庄子的时候,天已近黄昏,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霞光血一样飘浮在天际……
金秋九月‘秋老虎’当头,正是‘早穿皮袄午穿纱’的时节,天气依然相当闷热,太阳闷呼呼地蒸烤着大地,提前埋伏在庄稼地里里的游击队员们的屁股和脊梁被太阳和汗水炙烤得火燎燎的,汗水流在脸上脏兮兮的冲出一道道沟儿,眼睛也黏糊糊地看不真切,战士们趴在高粱地和草丛中,不但热得难以喘息,而且那些可恶的蚊虫还一个劲儿的叮咬,战士们虽然被叮得痛痒难耐,但是为了消灭鬼子的洋车队,没有一个人叫苦,只是默默的潜伏着,忍受着,紧张地盯视着周围的动静。
一块形状怪异的乌云,从西边的天际迅速向上涌来,它一忽儿向群马奔驰,一忽儿像雄峰耸峙,瞬息万变,四周镶着灰白透亮的边儿,无声无息的向上扩展着,弥漫着……
常言道:真正的暴风雨到来之前,风绝对不会轻易提前摇动任何一片叶子。正当日伪军咋咋呼呼的搜查过后,为一无所获而懊恼不已的时候,忽听得头顶传来一阵“咕隆隆”的巨大响动,像是推倒了一堆铁桶在地上纷纷乱滚一样,又像倒了群山,还似大地裂开了口子……
正像吵蛤蟆坑似的乱嚷的伪军们闻声一愣,不由的抬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天上堆满了黑压压的乌云,这些乌云厚厚的,蠕蠕乱滚,天就像墨染的一样黑,隐隐的可以听到远处云脚雨足的“隆隆”声。
日伪军们一见,再也顾不得乱吵了和胁迫百姓了,他们深知此处抗联经常出没,绝不是他们久留之地,也没有胆量住在这里。于是,他们又纷纷飞身上车,撅起了腚,低头哈腰的玩命蹬起了洋车,那洋车在他们的玩命蹬动之下,就像飞起来一样向村外驰去。
但是,那头顶的乌云像有意在和日伪军们竞赛似的,而且跑得比他们还快得多。他们刚出村,那黑压压的云层里就聚满了雷兵雨将,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很快,日伪军们都出了一身大汗,那汗水像小河一样从头湿到了领子,从脊梁骨流到了屁股沟子,一个劲儿的流了下来……
不出刘夫祥他们所料,这些家伙为了能早点龟缩回他们的王八窝,果然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了游击队员们设伏的由渠头到南燕村的那条土路。
正当日伪军们拼命地骑着车往前飞奔的时候,空中忽然亮起了一道闪电,那从黑云中冲出的银剑,狠狠划开了厚厚的云层,紧跟着“嘎啦啦”地一声狠雷,像震塌了南天门,击裂了天河堤,颠得那漫天的乌云凭空坠了三尺三。
瞬间而来的狂风一刻猛似一刻,带着尖利的呼啸掠过林梢,挟卷着沉重的乌云,狼奔豕突,翻腾飞驰,天地间,一片混沌。雨来的速度,比日伪军们那飞快的洋车快多了。顷刻间,雨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天上的黑云和土地连成了一块,慢慢的变淡,变白,灰濛濛的像帷幕,越拉越近……
眨眼间,大雨像天河决口似的倾了下来,黄豆大的雨点子,像由天上射下的乱箭一样,“噼里啪啦”的劈头盖脸的射下,繁密的雨柱中马上就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此刻的日伪军见前不巴村、后不着店,躲没处躲、藏没处藏,他们也就一个个的铁了心,本着淋死也得赶紧赶回岗楼的念头,拼命的骑车。
一阵阵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狠狠地抽打在日伪军的脸上,很快,他们一个个的脸色和皮肤被淋得由紫变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上、头发上哗哗的往下淌水。不一会儿就得抹一把,不然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正如刘夫祥他们所料的那样,这条土路很快出现了泥泞,日伪军洋车的车轱辘与挡泥板之间沾满了泥,蹬不动了。日伪军们陆续下了车,用手使劲儿抠下车轮与挡泥板之间的泥,可是刚骑几步远,就又被烂泥糊上了。日伪军们无奈,只好扛着车子前进。但是,那肆虐的狂风暴雨似乎有心与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们作对一样,狠狠地浇淋着这些丧尽天良的蠢贼。
很快,地里的杂草被泥水淹没了,路边的小树,也几乎被按倒在泥水里,一块块晚熟的玉米和庄稼全部铺在了水里……
尽管此时的日伪军们冻得上牙把下牙打得“嘚、嘚、嘚”的响,无情的风雨还是一个劲儿地倾泻个不停。
风雨要荡涤一切,还要让他们知道天公的冷酷淫威。
一会儿,日伪军们的鞋子被粘住了,拔不出脚来。他们纷纷解开鞋带,不穿了。把鞋夹在了洋车的后座上,扛着车赤着脚走。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领教的不仅是车子的沉重,还有那土路之上,一步三滑,黄乎乎的泥浆溅得他们满身都是,而且混在烂泥里的‘蒺藜狗子’(三河的叫法:就是蒺藜的种子,很坚硬,每粒种子的外壳上有2——3个硬尖,扎人很疼。)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专扎他们的脚。他们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也毫无办法,只能一次次的拔掉扎在脚上的‘蒺藜狗子’,咬着牙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一身水、半身泥,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游击队员们设伏的埋伏圈……
这些日伪军们压根就没想到在这大雨天游击队还会出来打他们的埋伏,这才敢大着胆儿走这条路的。刘夫祥一见这些家伙远远地扛着洋车,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便告诉大家不要着急,等这些人都进了埋伏圈再打。
又过了一会儿,日伪军们陆续走进了游击队员们的埋伏圈,刘夫祥一见时机成熟了,便一声令下,随着“狠狠地打”的命令一下,早已埋伏在道路两边庄稼地里游击队员们一起瞄准日伪军们开了火,日伪军猝不及防,被撂倒了好几个。愚蠢的敌人方从梦中惊醒,登时乱了阵脚,纷纷扔下肩上扛着的洋车,有的纷纷向庄稼地里跑,却被从庄稼地里飞出的子弹击中,紫黑色的血喷了老高,尸体喷涌着鲜血扑倒在向庄稼地行进的路上;有的人反应灵敏,双手护胸“啪”的一个‘摔碑式’趴在了地上,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地上的泥水随着他们的趴下溅起,泥水眯上眼睛,淌进了嘴里,正当他们忙着揉眼、掏枪、吐泥水还没来得及看清伏击他们的人在何处的时候,两边埋伏的游击队员们就冲了上来。一时间,大刀片、刺刀乱下,日伪军们惨叫连连,人头乱滚,鲜血像喷泉一样从创口汨汨的激射而出,与地面的污水烂泥混在了一起,很快这一段的泥水变成了深褐色,那些善于闻腥逐臭的苍蝇象得到了指令似的“嗡嗡”叫着,仨一堆,俩一伙的钉在了那些没有被雨水冲散的血块和脑浆上……
这次伏击未容日伪军放一枪,我方未伤一人,仅用三十多分钟就结束了战斗,,缴获完整地洋车28辆,短枪28把,子弹700多发……
当城里的鬼子赶来增援的时候,只见横七竖八的躺着鬼子的尸体,这些尸体的衣服、鞋子都没有了,洋车一辆也不见了,三三两两的绿豆蝇在那尸体和一滩滩的污血和脑浆上“嗡嗡”的乱飞、乱叮,有的已经下了一堆堆的小白蛆。由于这种黄泥的粘度很大,简直就像鬼似的拖得人拉不开脚步,一直到留下你的鞋子为止。故此,那一路上满眼的黄泥窝窝里,到处是抗联战士们被沾掉的鞋子,有的是开了口,张了嘴的破布鞋,有的是断了带子的破草鞋。
经过这次伏击,鬼子也学机灵了,在天气不好的时候,那洋车队再也不肯出来了,有时即便出来,也只走唐通公路等大路,再也不走乡间小路了。一时间,游击队员们没了办法。可是,老天总是给细心的人留下种种机会,有一次,李志勇骑着缴获来的洋车出去办事,回来时累得满头大汗,等下了车子才发现自己的车胎上扎了一个蒺藜狗子,一路自行车跑气,车带早就没气了,气得他哭笑不得,连声说:“怨不得这个鬼车子比什么都沉,半路上我有几次想扔了它,真是成了累赘。原来是车带被扎了,这他妈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上有人说:“哎!这样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利用蒺藜狗子扎破鬼子洋车队的车带,再打他们一次伏击。”
刘夫祥认为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他们又有意识的反复进行了蒺藜狗子扎车带试验,得到了比较精准的车带在被扎后还能跑出的距离数值。
1942年9月底的一天,鬼子们得到三区指导员李中一带领基干队在桑梓、马坊、黄旗庄子一带活动,并经常住在后屯村,于是住桑梓据点的鬼子探知知这一消息后,变出动了三十几个日伪军骑自行车快速扑向后屯。我方的侦察员摸清敌情后,刘夫祥便领着队员们在那些日伪军必经的后屯至桑梓公路两侧,洒下了不计其数的蒺藜狗子,同时在撒下“暗器区”后面近二百米的地方挖了一条宽30cm的“u”型沟。上面用几根干透了的木棍架在沟边上,然后用牛皮纸盖上,上面撒上一层薄薄的土。做好伪装后又在沟的外侧撒上了一些带着尖刺的、干透了的曼陀罗的壳,率领着战士们埋伏在路的两侧,焦急的望着鬼子们来的方向。
一个战士沉不气问:“老刘,你说敌人会来吗?”
“别大声说话。”刘夫祥摆了摆手。
“莫不是敌人被我们给打怕了?”那个战士小声问道。
“不会那么容易的。”另一个战士说。
“你们看,那是什么?”刘夫祥指着前面低声说。
几个战士支起上身一看,只见东边来了黄乎乎的一片。恰好那几天没有下雨,路上的浮尘很厚,日本鬼子的自行车队急速驶过后,但见烟尘飞扬,遮天蔽日。
原来那些日伪军在后屯一带没有找到“”,加之天快黑了,三十多个日伪军的车把上挂着由当地百姓家抢来的“鸡、鸭”等战利品,浩浩荡荡的赶回来了……
这些日伪军们正在摇头晃屁股的猛骑着。忽听“嗙”的一声,紧接着“妈呀!”一声传来,咋闻此声,众人吓得一哆嗦,以为碰到了抗联的伏击,不由得刹住车子、拔出手枪,回头观看,没有了自行车闸皮的几个人连忙用脚蹭着车轱辘,使车子慢下来,然后两只脚“蹬、蹬”的点了十多下地,才勉强扭回车头,那些倒吊着的鸡、鸭扎扎着翅膀,仰着头,“咕咕、嘎嘎”的乱叫着,表达着不满。
那些日伪军端着打开了保险的短枪回头一看,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原来是那个伪军队长的车子的车带被磨得太薄了,早就该换了,没事时还可以勉强凑活着用,可是经蒺藜狗子的尖刺一扎,车胎一下就爆炸了。伪军队长没有防备,吓得身子一颤,车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当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去撑地时,两手的手掌一下扎进了几枚蒺藜狗子那尖锐的尖刺,剧痛使他的胳膊不由得一软,没有撑住他那笨重的身子,身子和脸一下都扑在了地上,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别他妈的笑了!”,伪军队长悻悻的站了起来,先是摘掉了手上的蒺藜狗子,然后又用手呼噜掉了脸上和身上的,被扎出的血和沾上土经他用手一呼噜,在他的脸上涂成了斑斑驳驳的、红的土黄的斑块,使他彻底变成了“活鬼”。
看到众人嘲笑自己,伪军队长气坏了。他大声喝骂了一声以后,转身向四周看了看:“这他妈什么鬼地方!摔得老子不轻,还他妈的长了这么多的蒺藜狗子。”可是,紧跟着他眼前一亮:“这棒子还不错,你们去!给我去掰些棒子来,老子晚上要吃煳棒子,就着炖鸡喝点小酒好好地压压惊。快去,多他妈的掰点!老子要抽口烟!喘口气,他妈的,摔死我了!”
(未完,请继续关注)
本剧作未经授权,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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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俊杰,创作艺术家,北京人,爱国人士。DF国际艺术与设计协会名誉会长。最近完成了抗日教育历史剧作【荒冢.岁月】。后续准备撰写‘对越’故事,教育下一代,普及爱国主义教育‘正能量’!
【七绝 赋
---读关俊杰‘荒冢.岁月’有感
,
浴血青春铸铁魂。
不忘八年酸辱泪,
守家卫国谱乾坤。
【良子】2016.5.16晨
——★★★——
特邀顾问
秦浦云 刘成宏 叶春秀 程光明
特邀嘉宾
罗满昌 刘宗禄 王喜田
刘丰田 刘文洲 王 丽
特邀诗人
陈贤忠 叶翀飞 葛 霞
陈春玲 唐伯高 张莹嘉
特邀作家
王功梅 胡华军
词作诗人
王凤中 李 楠
视频编辑
哈森云郎(晓月沐水)